阅读摘要丨一对安徽夫妇,来到俄罗斯远东种菜,因为调查不充分,第一年就遭遇到重大挫折,赔掉了多年的积蓄,他们并没有被击倒,吃一堑长一智,找到问题所在,重整锣鼓再出发。
赵耀祖夫妇是安徽人,学农业出身,毕业之后顺理成章的成为国家干部,后来,不安于现状,到山东做农业技术员,帮助一家农业公司种蔬菜,再后来,来到了黑龙江北大荒,在当地一家农业公司做技术负责人,种植玉米、水稻和大豆等农作物。
这些都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的事,在东北地区或者说广大的北方地区,冬季的时候想吃一点新鲜蔬菜还是挺不容易的事,绝大部分地方还是以冬储大白菜和萝卜为主,来度过寒冷而漫长的冬季。
赵耀祖指导北大荒这家公司建设冬季大棚,种植大棚蔬菜,在寒风凛冽的北大荒,赵耀祖的大棚蔬菜,大受当地广大人民群众的欢迎,每年刚种下去就已经被订购一空,根本不愁市场销售问题。
在此过程之中,赵耀祖接触到了一个向俄罗斯出口蔬菜的中国人,才知道在俄罗斯那边,在冬季的时候,新鲜蔬菜不但更加稀少、稀缺,而且价格非常昂贵,于是就萌发了到俄罗斯种菜的想法。
赵耀祖和他的媳妇商量了几次,觉得这事可以干,于是夫妻两个就打着农业考察的名义到俄罗斯看了几次,看过之后,他们就更加下定决心了,决定去俄罗斯种菜。
于是,回来之后不久,赵耀祖和他媳妇就带着全部积蓄来到了俄罗斯,在中介的帮助下,租了一块地。
他们第一年也没想着大干,带有实验性质的种了一百多亩黄瓜,还有几百亩土豆,在他们精心的耕作之下,黄瓜和土豆都长势良好,赵耀祖夫妇看着这一切,自然是心花怒放,仿佛是大把的钞票堆在自己的眼前。
高兴不过一秒,没有多长时间,一场冰雹把赵耀祖夫妇的梦想都砸到了土地里,黄瓜基本上是绝收了,土豆还好一些,土豆秧子只不过是被砸倒了,还没死多少,地下的土豆减产是一定的了,但还不至于颗粒无收。
冰雹过后,赵耀祖觉得此事蹊跷,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片地看着虽好,方圆上百公里都是冰雹多发区,当地人和早期来到俄罗斯的人都知道,土地租金这么便宜,一定是有问题,说到底,是因为自己贪小便宜,被那个中国中介给忽悠了。
好在那片黄瓜地处理之后,还能够种一波大白菜,也能减少一下今年的损失。
赵耀祖夫妇带着从中国招来的工人,把土地重新平整一下,开始在上面种上了大白菜,在时令节气上正好,秋后收一波大白菜没有问题。
赵耀祖夫妇前些年攒的积蓄现在也没剩下多少了,头一年在俄罗斯种地,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建木头房子做农场驻地,在国内招工人给他们发工资、管他们的吃喝拉撒,买种子、化肥、农药,最大头的是买各种农用机械,好在俄罗斯的石油便宜,柴油和汽油花的钱比国内低很多。
从中国来的工人需要吃饭,赵耀祖资金有限,也不可能为这十几个人再请一个厨师,所以,都是他或者他媳妇出去买来各种吃的东西,放在厨房里,由工人里面会做饭的人,轮流做饭,他们夫妇也不会做饭,跟着工人一块吃。
好在,俄罗斯这里虽然蔬菜稀缺,品种也少,但是这里各种肉类实在便宜,牛肉、猪肉、鸡肉这些大家常吃的肉类,价钱基本上是国内价格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之间,大家在国内吃不起肉,在这里可以放开肚子吃。
因为农业劳动都是体力活,大家对肉类的需求也是很大,因为田间劳动的消耗也很大,即使这样,时间长了,工人们也对肉类吃腻了,就想吃点蔬菜。
俄罗斯这边,便宜的蔬菜就是土豆、洋葱、胡萝卜和圆白菜,其他蔬菜在超市也有一些,虽然比国内的品种少了很多,但是也有卖的,但是价钱实在太贵了,赵耀祖他们实在买不起,只好每过一段时间,买一小把韭菜、香菜、芹菜之类的,放在肉里面做配菜,起到一个调味的作用,也算是给大家打打牙祭了。
工人们一看,既然在俄罗斯这里蔬菜这么稀缺,而且这么贵,我们不就是种菜的吗?在这里闲置的土地这么多,随便找一块地,再从国内弄点种子,不就可以在驻地边上的空地里种上蔬菜,供我们自己吃了吗。
这事简单,都是多年种菜的老把式了,大家说干就干,整理出来二亩土地,按照每个人的擅长,把蔬菜的种子播下去,没多久的时间,地里面就长出来了各种形状的嫩芽,过了个把月,小菜园就变得郁郁葱葱了,有些菜就可以采摘下来吃了。
农业劳动不像工厂的生产线,有时候忙,有时候闲,何况赵耀祖的农场里面,现在只有两种蔬菜,一种是土豆,另一种是大白菜,除草、培土、施肥、除虫等工作,也不是每天必须要做的,工人们每天主要的事情就是围绕着几百亩菜地巡视一番,发现什么问题,能及时处理的就随手处理了,不能处理的,就回来报告给赵耀祖,赵耀祖拿出来意见,工人们按照赵耀祖的意见去处理。
在指导工人们工作的同时,赵耀祖夫妇也没闲着,他们决定明年就把这块地给退回去了,再选择一块地,重打锣鼓另开张,虽然今年头一年在俄罗斯种地,因为调研不细致,损失了不少钱,但是无论从土地租金、土地质量、竞争对手、客户需求以及种植技术等方面,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在远离祖国的异国他乡,赵耀祖夫妇的创业之初,就颇为不顺利,大家白天劳动一天,晚上就早早的睡下了,因为他们的驻地建在田间地头,是用当地便宜的木材做成的房子构成的,当地人管这个叫做木刻楞。
木刻楞造价便宜,取材方便,建造也方便,赵耀祖的农场建造了一连串的木刻楞,除了住房之外,也有厨房,也有仓库,也有厕所等公用设施,因为农田远离城市,农场的用电只能使用柴油发电机,所以大家早早的睡觉,也能够降低柴油的使用量,降低农场的运营成本。
赵耀祖夫妇当然住在一起了,剩下的工人们分成几间房子分别住着,除了赵耀祖的媳妇一个人是女的之外,其他所有中国工人全部是男性,大部分都结婚了,也有少部分没有结婚的。
虽然黄瓜绝收了,但是东方不亮西方亮,在赵耀祖的带领下,他种的大白菜长势非常良好,比在同一纬度的东北地区的大白菜长得都要好一些,被冰雹砸过的土豆也恢复的不错,这令赵耀祖夫妇内心也平静了许多,今年的损失会减少很多。
赵耀祖的大白菜吸引了好几个客户前来洽谈,都要收购他的大白菜,其中有一家韩国企业报价最高,而且还支付了一笔预付金,赵耀祖从事农业这么多年,当然知道韩国人对大白菜的需求非常大,他们要做泡菜,大白菜是他们最重要的原材料,于是,赵耀祖看到韩国公司开出了这么优厚的条件,毫不犹豫的和他们签订了协议。
没想到,这家韩国企业不厚道,在要交货的时候,摆了赵耀祖一道,又让他损失了不少钱,关于这件事的详细情况,我们文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