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杨木是一种奇特的常绿灌木,同样承受天地雨露、日月精华,生长速度却极缓慢,成材所需时间之长世所罕见。据《本草纲目》记载:“黄杨性难长,岁仅长一寸。”李渔在他的《闲情偶寄》里也记有“黄杨每岁一寸,不溢分毫,至闰年反缩一寸,是天限之命也。”因其生长缓慢,黄杨木一般需要五六百年才能成材,遂使古人有“千年难长黄杨木”之叹。
黄杨木雕是我国木雕艺术的一个重要种类,千年难长的黄杨木却是用于雕刻的良材。其质地细腻光洁,柔中有韧,软硬适度,色泽亮丽。经过精雕细刻打磨后的黄杨木,可与象牙媲美,享有“木中象牙”的美誉。随着时光的洗礼,黄杨木的颜色会由淡米色,逐渐由浅至深,经过把玩,年久变为褐色,呈现出清雅古朴的意味。
黄杨木雕历史悠久,唐宋时期,黄杨木因优异的材质特性,印刷业将其制成雕板插图和木刻字模。现存最早的黄杨木雕作品,是公元年(元至正二年)的一尊八仙之一的铁拐李雕像,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黄杨木雕因木材稀少,从业艺人不多,历史遗存的作品也不多,故显珍贵。
我最早接触的黄杨木,是父亲一枚小小的用黄杨木刻成的户主图章,当年领取各种计划供应的票证,邮递员送来的挂号信、汇款单,全靠它盖章生效。参加工作后,办公室设在一家宾馆的卖品部,购买过当年出口创汇转内销的黄杨木雕“八仙过海”,这套栩栩如生的八位神话人物雕像,曾在家中的玻璃橱内放置多年,时常品赏,给我增添了许多乐趣。
前些年,一天上网浏览,看到日本的一家拍买网站上有一尊黄杨木雕像,图片上人物形神颇佳,皮色温润老旧,很有年代感,且具有中国传统人物风格,应是一件中囯外流作品,当即就喜欢上了。在拍买截标前半个小时里,我凝神看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