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众所周知李桦为版画家,也熟知其水墨的创作相对较少,但事实上,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他的水墨实践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到九十年代都在持续。
李桦像李桦年自画像纸本素描30.3cm×世纪50年代齐白石与徐悲鸿(右一)、李桦最初学习木刻的第一张作品《春郊小景集》是为了纪念亡妻梁益坚所作的,在《春郊小景集》的扉页上写着『献给益坚之灵』。他的妻子因难产而去世,李桦写到:『去冬过后,我过着的完全是一种麻木的生活。麻木得没有感觉的神经,谁都不相信能写成一张画。但是可怕的寂寞驱使我去找寻精神的寄托,填补那个倍大的空虚。于是,像蝶儿不能离开花儿一样,我还是恋着一枝画笔。』在这样的巨大悲痛下,李桦刻了《春郊小景集》,目次分别为:新绿、小鸟、蝶恋花、丽日、桥、踏青人、早春、青山、紫藤、山居、泉石、细雨、小舟、菜圃、浮云、柳、梅林、村景。
李桦前进曲21.5X16.5cm木刻纸本李桦逃难纸本木刻10.5cmX7.5cm他缅怀妻子,却选择描绘春日之静美,充满着春风化雨的含蓄与柔情,是内心痛苦与美好回忆的交织化作的点滴,这恐怕是李桦对伴侣最深重的爱与怀念,感人至深。在这里,李桦不再是戴着革命者、进步、崇高的光环的进步知识分子,而是一个心思敏感的丈夫、一个把作为真正的『人』的情感诉诸于艺术的文艺创作者。
李桦年常德东门外——清扫战场李桦20世纪40年代粮丁去后水墨稿28因此,当我们看到李桦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那些带有文人气息的水墨画,便不难理解。尽管与他的一些理论观点不符,但作为一个普通人,其性格的不同面向与复杂性是难以避免的,李桦也不例外。
李桦年山间松树纸本水墨25.5cm尽管他言说的是中国画与政治思想的一致性,但实质上存在着个人思想个性中的『非革命性因素』与之割裂开来,在我看来这一方面是作为一个内向性格的李桦留有自己的温润文气的内在情绪在水墨创作上不可避免的反映,另一方面则是作为一个艺术家,难以舍弃对艺术主体价值和独立性的追求在诉诸艺术时的表现。
内容整编自:邹佳睿《在革命的旗帜下一一李桦一九四九年后对水墨画的态度极其成因讨论》,荣宝斋年8月号。感谢《荣宝斋》及作者提供资料,如有疑问请私信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