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刻是黄永玉先生艺术的根,是他视觉体系中的压舱石,对其所具有的丰富性与重要性,我们与公众一样了解得并不多,而北京画院的研究一贯强调要“熟中生、寻根本、求新意”。我们一直希望通过更多的深入的研究,带给公众更多有价值的展览。
△年轻的黄永玉正在刻木刻
北京画院为黄永玉先生举办的黄永玉版画艺术展展览中,最后一幅作品,黄永玉先生选了《黄大于翡冷翠》这幅画,于是我找来了《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的有声书,每天早上边锻炼边听,竟然成了新冠肺炎疫情中最幸福的事儿。“翡冷翠”如此雅致的名字,据说是徐志摩翻译的,指的是意大利的佛罗伦萨。艺术家们向往的一个圣地。我想是“翡冷翠”这个名字太美了,所以黄老在书中留下了她。在那本书里,黄老不仅聊了文艺复兴“三杰”和薄伽丘,更记述了在司都第奥小巷一段救死扶伤的经历。他把这种精神归为“快乐精神”“好玩儿精神”“遇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而已”。可惜的是在这个世界上,追求所谓有意义的人太多,而有意思的人太少,艺术圈儿自然也没什么不同。在这方面,齐白石与黄永玉两位湖南人显得尤为珍贵。一位跨越了19到20世纪,一位跨越了20到21世纪,是将有意义中的没意思融化掉的人。他们的艺术,无论诗文、绘画,都带给这个世界少有的通透。而黄老,更为活泼,行动与创作让我们看来仿佛融合了泥土与现代性,更随意也更出圈儿。仔细琢磨,好像又不是!黄老应该很理性才对。他艺术的根是版画,做版画要运筹空间与时间,因此哪有版画家不理性的。黄永玉先生的那些所谓的出圈儿,是给我们这些未经世事的晚辈惊讶用的,他的人生与创作一直在自己的可控世界之内。他的圈儿比我们一般人大得太多了!年轻时想当孙悟空,其实最酷的是如来佛。
黄永玉于年创作了一副齐白石的肖像,当时黄永玉被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派到荣宝斋学习木刻水印技术,为了完成齐白石肖像的木刻作品,他专门去拜访了齐白石先生,在《速写因缘》这篇文章中,他记录了和齐白石这位老乡见面的过程。在我们黄永玉展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