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雕版印刷千年,新兴创作木刻百年。虽说后者有创作二字,且往往将前者贬为复刻,但有了创作之后的百年里,木刻家们按着硬木头一块块地刻组图插画,却越来越少见。这大概是在童书泛滥的当下,《夏天的故事》最让人爱惜的地方。
魏捷的故事是个好故事。经由它,我知道了冬瓜也可以挂在架上长,重新回忆起了小时候老屋顶上的亮瓦、灰黄的知了壳、和拿来做游泳圈的汽车轮胎内胆,以及特别让我惊喜的儿童秘密小径。但更费时费力,更应该撑起这册绘本(或者叫刻本?)的,当属李小光的木刻。
李小光用他最擅长最熟悉的艺术创作方式,重现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内陆地区的风土人情。我们看到了向老艺术家致敬的松鼠,看到了他以往藏书票中的剃头匠、自行车、集市,和一个个黑白的、贾樟柯《小武》式的人物。
《夏天的故事》巧妙地设置了未来和过去的旋转门。站在故事里面,孩子们看到的是未来,是即将搬离大山的憧憬、期盼和不舍;站在成年作者和我们这些读者处,《夏天的故事》是对儿时岁月的甜美回顾,对当下生活直不起腰的感叹。所以,封底说“建议上架:儿童绘本”,也是可以建议上架中年废柴的。
李小光的木刻语言是旧的,怀旧是他最拿手的东西。不过我很想发问,作为艺术家或插画家的李小光是需要将怀旧一直走下去,还是要发展出其它新东西。
《夏天的故事》里,我最喜欢下面这幅画。画中的爸爸望着大山外的遥远黑夜,一定有不同于孩子们的另一个梦想。
要是能搞一幅这张的原拓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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