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文字书法图鉴回鹘文回鹘蒙古文契

回鹘文

回鹘文是记录回鹘语的一种音素文字,由18-22个字母组成(因时代不同字母数目略有不同),主要流行于公元9—15世纪。回鹘为中国史籍中对古代维吾尔族先民的称谓,因回鹘人曾广泛使用过这种文字,故通称为回鹘文,实则是我国古代西域及中亚突厥语民族通用的一种跨语言、超方言的文字。

回鹘在漠北回鹘汗国时期(公元—年,主要使用突厥文。后在粟特人的影响下,在粟特文的基础上创制了回鹘文。

公元年回鹘大举西迁后,回鹘文得到了广泛使用,甘州回鹘王国、高昌回鹘王国和喀喇汗王朝均使用回鹘文,并用这种文字翻译、记录了大量的文献,既用于碑刻,也用于各种内容的写本,元代还用于木刻本中。直到15世纪,回鹘文逐渐被废弃不用,而代之以察合台文。

历史上,回鹘文也曾对其他民族的文字有过很大影响。史载契丹小字仿自回鹘文。元代时,回鹘人塔塔统阿在蒙古贵族中传授回鹘文字母,用以书写蒙古语,创制了回鹘式蒙古文,后经过若干次改革,形成了现代蒙古文。

年清太祖努尔哈赤命额尔德尼和噶盖二人参照蒙古文字母创制了满文,俗称“无圈点满文”或“老满文”。年清太宗皇太极令达海对老满文进行改造,形成了“有圈点满文”。年锡伯族语文工作者又在满文的基础上,改变个别字母的形体,增减了一些音节,创制了锡伯文。

回鹘文来源于粟特文,但对于突厥语民族究竟何时何地开始接受粟特文字母并创制出回鹘文,目前学界有不同观点。从现存文献看,一般认为回鹘文的产生最迟不晚于8世纪。

早期的回鹘文与粟特文区别不大,缺少必要的元音字母,个别辅音字母混用。后虽经过改革,以加点的办法区别辅音,但仍未完全摆脱辅音音素文字的束缚。

回鹘文最初是从右到左横写,后因受汉文的影响,改为竖写,字行从左往右。常用一点或两点作为标点符号,有时用四个点表示段落。

回鹘文字体可以分为印刷体和手写体。印刷体包括木刻印刷体和木活字印刷体。手写体包括楷书体、行书体、草书体。

回鹘蒙古文

在中国历史上或汉文典籍记载中曾称蒙古族为蒙古室韦、蒙瓦、萌古、蒙兀、鞑靼、鞑鞑,蒙古族自称为蒙古,现统称为蒙古族。关于蒙古族的族源大多数学者趋向于源自东胡一说,也有源自于匈奴一说。至于蒙文也曾称之为鞑字、蒙兀文,现统称为蒙古文。

蒙古文有回鹘式蒙古文、八思巴字、托忒蒙古文三种。其中八思巴字已停止使用,托忒蒙古文为卫拉特蒙古部创制的方言文字。回鹘蒙古文为较普遍使用的文字。这是一种拼音文字。

回鹘蒙古文是蒙古族最初使用的文字,于13纪初(约年之后,相当于南宋开禧元年)以回鹘文字母为基础创制的。最初的回鹘蒙古文有19个字母,其中元音字母5个,辅音字母14个。

从14世纪到17世纪回鹘蒙古文几经改革完善才形成规范文字。现行文字共有24个字母,其中7个元音由5个字符表示,辅音字母有24个,字母分阳性、阴性和中性。字母因词内位置不同而写法不同,从而有了词首、词中、词尾三种变体。

蒙古文没有大写字母,有专为写非蒙古语而制定的阿里伽里字母。蒙古文字体有印刷体和手写体两种。

使用回鹘蒙古文撰写的珍贵文献流传至今的有:成吉思汗石、贵由汗玺、银质金字牌符、腰牌、景瓷教墓志铭、阿尔浑汗信函、《蒙古秘史》等。

蒙古文字体有词首、词中、词末三种变化,行文从左到右竖写,拼写时以词为单位,上下联书。书写结构基本上由10个笔画或形体构成,另外还有字首和字尾的特殊笔画。

蒙古文书法随着文字的创制而产生,具有悠久的历史,并逐渐在历史的长河中自然而然形成了不同风格和派别。回鹘蒙古文书法分为楷体、草书、篆体、隶书和行书等。楷体一般用于文案、书籍、经卷;篆体使用于汗玺印章;草书一般用于书法作品。蒙古文书法使用广泛,不同字体或苍劲挺拔,或行云流水。

契丹文

人们平时说的契丹文实际上包括两种不同性质的书写符号系统:一种叫契丹大字,是公元年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命令手下两个大臣设计的;另一种叫契丹小字,是稍晚些年由太祖的弟弟耶律迭设计的。

这两种文字曾经一起被当作辽朝的“国字”,在今天的内蒙古自治区东部、辽宁省西部和河北省北部广为行用。到了年辽被金灭亡之后,契丹大字开始销声匿迹,而契丹小字则由女真人继续使用了六十多年,直到年才被金章宗下令废止。

契丹大字是一种汉字式的“字符文字”,大约有三千多个字符,远看上去有点像汉字。这些字符中有的是直接从汉字照搬来的,有的是像日本的“假名”那样只选取汉字的一半,也有的是参照汉字笔画重新设计的,用这种文字写成的文章要像古汉文那样从右向左竖着念。

契丹小字与大字不同,它是一种“表音文字”,字符比契丹大字简单些,只有三四百个,其中有的是直接照搬契丹大字,也有的是参照汉字的形体和笔画重新设计的。用这种文字记录语言时一般要求把一个个字符叠起来写,一个词最多可以用七个字符来表示,念的时候要按左右上下的顺序拼音。

在20世纪以前,人们能见到的比较完整的契丹小字资料只有一件,就是金代人在陕西乾陵无字碑上补刻的“郎君行记”,此外还有传世的几件小型文物,上面的文字不多。

从年开始,位于中国北方的辽朝帝陵和其他契丹墓葬相继被掘开,至今已经有几十件用契丹字写成的墓志出土。这些墓志主要收藏在内蒙古自治区和辽宁省的博物馆以及文物考古部门,上面的文字多是契丹小字,契丹大字的墓志相对少些。

现存契丹文石刻的内容比较单一,从中我们只能知道某些契丹贵族的家世和生平,这对于历史研究虽然小有补益,但毕竟不如《辽史》之类的汉文史书记载详细。人们之所以对契丹文字感兴趣,主要是因为这种文字的解读被公认为20世纪以来中国文字学史上最大的难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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