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沈同学的投稿,更感谢她愿意在鲍震下书房开一个点评鲁迅的专栏。同样,还要感谢沈雅中的朋友张看看,为本文配图。
鲁迅的《彷徨》收录了十一篇小说,从年春至年冬的一年半多的时空内,刚过不惑之年的先生将平凡生活中的普通琐事之惑诉诸笔端。在“哀其不争,怒其不幸”的关怀下,猛地将读者从司空见惯里,盘绕到何去何从的思考漩涡中,时有时无的灵魂对抗着幻境分歧的希望,这就是所谓的“艺术的陌生”效果罢。
初版《彷徨》有个封面是木刻图,高高靠背的椅子上坐着两三人,头上有一圈太阳,有点圆,有点光。
小说架构有了,隐喻在了,若是人物亮了的话,那么一部小说也就活了一半了,《彷徨》可算是一例。
有一个被弃在尘芥堆中的无望妇女,祥林嫂。
有一个似蜂似蝇绕回原点的曾经青年,吕纬甫。
有一家为经济所困的男人、女人和孩子。
有一对分离等于希望的男人和女人,没有孩子,有一条狗。
有一个想要反抗却在特权空间被完全孤立的女性,结了婚的,爱姑。
有一个在其兄弟病危时想法古怪的弟兄,沛君。
有一批意淫用肥皂洗姑娘的中年正人君子。
有一个在讲台上骇得草木皆兵的正经人,高老夫子。
有一个唯有死才是活路之选的孤独者,魏连殳。
哦,还有个要扑庙里长明灯的疯子。
有一群走过路过都别错过也别放过的人,看客。
见识了一下各类人物,我们点水蜻蜓看下鲁迅不同作品之间的微妙联系。
《彷徨·祝福》“虽说故乡,然而已没有家”,在《呐喊·故乡》中给出了答案。鲁迅在不少作品中提到了“木偶人”、“仿佛木刻似的”,这是先生人物刻画的风格特点之一,而他本身也对艺术方面有些研究,热心提倡木刻运动。
《在酒楼上》写到了“可怜的坟”,《呐喊·药》中有着花环的坟,《野草·过客》中老人预示的再往前就是的“坟”,而《野草·死后》自己在六面碰壁的棺材中所作的一系列思考,这下一步也就将是步入坟墓了的,不一而足,至此,“坟”成为了先生笔下的一个文学创作的意象。
而另一个意象就是“雪”了,《彷徨·孤独者》中有“雪”:我在小小的灯光中,闭幕枯坐,如见雪花片片飘坠……,在《野草·雪》中有,《朝花夕拾·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也有,其他作品中的雪也在下着呢。
压抑的久了,是得要透透气的,铁屋子是万不可久待的,开个窗吧,呼吸呼吸,这是《呐喊》中的,《彷徨·伤逝》中孩子的眼射出悲喜破窗飞去,《孤独者》中的“窗”呢,确乎是给犯错嫌疑一个出道口的。
先生小说的专属特色也因此颇见端倪。
就到这,也不是字码多了这篇读后小感就这样那样了,因为敲键盘的人似懂非懂的斡旋在而立之年,忙不迭地也在彷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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