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明我的水印木刻故事

“在艺术创作中,媒体与材料不仅具有物性还有其背后的文化属性。正如以油画为代表的西方绘画和以水墨为代表的东方绘画,油或水揉合色料颗粒构成的颜料使东西方绘画呈现出完全不同的精神气质与审美标准。

虽然当代艺术看似消融了画种与媒介边界,但文化的本能会在艺术家漫长的创作历程中觉醒。徐悲鸿如此,林风眠如此,吴冠中如此......,因此林跃明耳顺之年沉迷水印木刻丝毫不会令人感到惊奇。”

——陈琦

我的水印木刻因与缘

林跃明LinYaoming

凡事离不开因与缘的和合。佛学有“近取因”和“俱生缘”之说,依我与绘画而言,近取因即习画之愿望,俱生缘即习画过程中遇到贵人和各种机遇等条件。愿望固然重要,若无贵人相助的机缘,或许我还处在无望与茫然之中。

水印木刻版画是世界上最早的版画,在世界版画史上具有其独特的位置。十七世纪中国传统水印的彩色饾版技术传到日本,催生了日本浮世绘彩色木版画。年鲁迅先生在上海举办“木刻讲习会”,又将日本以及西方的创作版画传到中国,引领了中国新兴版画运动。

浮世绘版画对当代文化的影响十分深远图源:Giphy

年李桦先生响应鲁迅号召的新兴木刻运动,在广州组织“现代版画会”,创作出了我国最早的现代水印木刻作品《春郊小景集》。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中国版画逐渐形成了自己鲜明的、具有本民族特色的现代水印艺术风格。

尤其是水印木刻版画,不仅吸收了西方绘画的造型手法,还继承了传统水印木刻的印刷技术语言,名品佳作层出不穷。如黄永玉的《阿诗玛》、吴凡的《蒲公英》、吴俊发的《武夷山》,还有以郝伯义为代表的北大荒版画《乡情》、《翔》等作品,使优秀的古代版画传统在沉寂了百年之后重新获得生机。更为可嘉的是陈琦《荷之连作》、《佛印》、《水》、《时间简谱》等系列作品的出现,使水印木刻版画焕发出青春般的艺术活力。

陈琦《水》水印木刻×cm英国VA博物馆藏

滑动图片查看细节我与版画结缘,是读大四那年。当时,我面临着工艺美术和版画等两个专业方向的选择,怀揣着艺术家的梦想,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并不被人们看好的版画。按当时的课程体系,学版画必须从黑白木刻开始,我们从临摹珂勒惠支、麦绥莱热和蒙克的作品入手,以至于在我狭隘的意识里,油印木刻版画就是版画的全部。一直到大学毕业后,去美院进修才知道,原来版画世界是如此之丰富、博大和精彩。仅从印刷材料上看,除了西方的木刻、石版、铜版、网版等“油性”版画外,还有极具东方特色的中国彩拓、粉印和水印木刻等的“水性”版画。图源:中国通辽网与水印木刻版画最早的接触,是在年浙江美术学院版画进修班学习期间,当时给我们上课的是陆放老师,陆老师的版画抒情典雅,自成一格,作品主要描绘江南风光,尤其善于表现杭州西湖风景,素有“西湖陆”的美誉。陆放老师借鉴了“十竹斋”的饾版、拱花等多色套印技术,在保留木刻版画刀味与木味的基础上,通过晕色等技法,在表现“江南风景”这一题材上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在陆老师的指导下,我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幅水印木刻版画《柯桥印象》。

林跃明《柯桥印象》水印木刻版画35×25cm年

滑动图片查看细节让我觉得水印木刻版画很有意思的,是陈琦老师。陈老师于我亦师亦友,我们相识于年的南京艺术学院,当时他是五年学制的大四学生,正在研修版画。他带我去参观他的教室,教室里几乎全是他的画作,令我震撼,临别时他还把刚刚印制的油印木刻作品《“EtinAycpdia”》慷慨地赠送与我。

陈琦《“EtinAycpdia”》油印木刻30×30cm年

滑动图片查看细节

时隔五年,我被录取到南京艺术学院学习研究生课程,我们再次相聚,当时他已是南艺美术系的讲师,而且是全国遐迩闻名的优秀青年版画家,我时常进他工作室讨教,他为人谦逊随和,毫无架子。

85年在南艺时与陈琦老师的合影

那时,他的水印木刻版画明式系列之一《桌之一》已获全国第八届美展铜奖,还有印象深刻的《状态》系列、《二十四节气》等。透过陈琦老师的作品,使我感受到水印木刻版画艺术语言的丰富性,尤其是作品中融入了他对宗教和哲学的理解、思考和感悟所表现出的独特意境,对我以后的绘画创作产生了很深的影响。

陈琦《小满》水印木刻63×87cm年中国美术馆藏

滑动图像查看细节遗憾的是,由于我当时进修油画,结业后,因教学的需要,对水印木刻版画无暇作进一步的研究。但我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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