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玉版画作品集《入木》近日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关于此书97岁高龄的黄永玉自述到——
这是我一辈子刻的木刻,大部分都在这里了,可能四百块左右。
零星的散失和“文革”被勒令上交的是少数。
我年轻时用厚帆布做了个大背囊,装木刻板、木刻工具、喜爱的书籍,还有一块被人当笑话讲的十几斤重的磨刀石。一听到枪声、炮声,背起背囊跟人便跑。
千山万水,八年抗战,这些木刻板子居然还能聚在身边,有如自己一半的历史骸骨,不离不弃地过了九十六年。
我一辈子本事不大,受正式教育的机会不多,过日子倒是从来不敢苟且,不敢懒惰,怕都是刻木刻养成的习惯,一刀一刀小心往下刻,深(生)怕出现差池。
在军垦农场劳动三年,末尾那段日子,跟同事张佩义聊天,我说:“回北京不刻木刻了。”他问:“不刻木刻你吃什么?”孔夫子曰:“吾生也贱,故多能鄙事。”我想,找碗饭吃大概不困难。
一个人老了,要不依(倚)老卖老,便是信口开河。请原谅。黄永玉庚子年
《入木》收录了黄老的大部分木刻作品,北京画院院长王明明特撰此文,讲述他对黄老木刻版画艺术的理解。
年儿童节,我和妹妹绿霞、弟弟卫明曾与黑蛮、黑妮兄妹和李庚在北京儿童影院舞台上为小朋友们进行绘画表演,至今记忆犹新。那时与我同岁的黑蛮和黑妮兄妹受黄永玉先生的影响,画风大胆,色彩绚丽,稚气天成,我很羡慕他们有一个大画家父亲。年我到香港举办个人画展,黄老不仅为我题字,饭后还特意带我去了美术用品商店挑选进口颜料及写生画架,并亲自买单。时隔多年,每每想起仍令我深受感动。
年11月,岁的父亲病重。其间,收到陈履生兄转给我的一篇黄老发表于上海《新民晚报》副刊,名为“爸爸们的沧桑”的文章。其中,黄老写到了我的父亲对我们兄妹三人的教导和培养,写得亲切感人,从文章可以看出,黄老几十年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