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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油印本

说说油印本

油印本是书籍的非常规版本之一。油印本在市场上较常见,价格低廉。

70、80年代的时候,油印大为流行,每个机关单位、社团组织等都配备有油印本机器。因为油印便捷,无需技术经验,普及程度极深。

油印的故事

某一所乡村小学,90年代中后期的时候油印试卷、习题都还是油印机的功劳。

某科目老师需要资料,就在班级里挑选一名书写工整的同学到放置油印机子的办公室写蜡纸。写蜡纸的同学书写工整干净、笔画端正这样的学习资料使用起来自然就很舒适。倘若遇到老师挑选不当,写蜡纸的同学鬼画桃符,笔画潦草腌臜,油印出来的试卷、习题就很让人受罪了。这种腌臜的油印资料必须在使用的时候由老师重新读一遍,同学们跟着老师的阅读再逐个字核对、纠正成自己认识的字。这种情景,想必很多读乡村学校的都有深刻印象。

油印之源

油印起源于欧美,兴盛于日本,日本国传到中国。

中国在清代开始使用油印机器,制作的油印书籍、文书尚有遗存。日本的油印出版较发达,曾经在一友人书屋欣赏了他所珍藏的日本国“孔本”。日本人叫油印本为“孔本”,“孔本”是日本这一时期书籍出版、文本资料印刷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无论是质量、数量,日本的“孔本”都和普通书籍相当。日本的“孔本”之所以发达于其他国家,得益于日本书籍从业者把油印印刷作为了一种书籍印刷工艺,如同珂罗版、石印一样的对待。

我国的油印本从始至终没有进入书籍批量、规模化作业的台阶。清朝时期,中日交流频繁,所涉及的行业领域也是方方面面,其中的印刷技术更是尤为深入。清末,油印传入中国,在印刷行业伴随着传统的木刻及新兴起的石印少量运用。木刻制版,是当时通用的印刷技术,即便是石印的出现,也没能完全取代木版印刷。然而便捷廉价的油印在清朝、民国都未能成长壮大,在邻国的日本却能普及,是何原因呢?究其根本,就在于书写工具和油印洋油的约束。日本国人的书写,彼时已经完全是硬笔了,毛笔几乎只存在于书法这个范围内。人们对于硬笔的使用、对硬笔字体的欣赏水平都处于成熟阶段。

半封建半殖民的清朝,以及后来的战乱民国,硬笔使用尚未完全通行全国,人民尚未普遍的掌握硬笔书写的技巧,对硬笔字体的欣赏也就更谈不上水平了。这一原因是油印本不能在清朝、民国时期通行的重要因素。洋油作为印油的主要材料也是制约这一印刷形式通行的重要原因。当时落后的旧社会里,更重要的行业里尚且不能实现洋油的使用自由,更别说印刷了。

油印,今天看起来如此简单,毫无技术的印刷方式,在旧中国里,却是绝难实现的。对比与同时期的日本国,他们能够利用油印印刷出各种字典、辞书,可以想象其油印印书技术的成熟层度。

油印的成熟,是在70年代、80年代,这个时期,硬笔书写技巧、硬笔字体欣赏能力、油这三者都已经成熟,油印本自然就普及了。如同今日的日本打印机在中国畅销一般无二,80年代后期,日本的打印机传入中国,迅速普及,油印这个印刷方式也就自然的终结了。

油印本在日本高度发达的时候,中国还是用木刻雕版印刷为主,辅以石印。油印本在中国高度发达的时候,日本国研究出了更为高效的印刷方式——打印机。这个关系对应着书籍收藏便会得出一个有趣的结果:同时期发达的印刷工艺印出的书籍更有收藏价值。

油印本具备极高的收藏价值。长期以来油印本一直不被藏家重视,故而油印本尚缺乏收藏理论性、体系性的支持。古籍善本有不胜枚举的“善本目录”、“馆藏目录”等,小类别版本之一的毛边本,亦有各类型的“毛边本举要”、“民国毛边本见闻录”、“某某名毛边本收藏图录”等。有了这些理论性的支持,对该类别书籍的收藏起到了普及助推之效果。油印本鲜有名人藏家著书立说,普及助推,即便能寻找到一些关于油印本的书籍名目,也多是油印机器技术、工艺性的科学类书籍,如《誊写打字油印操作简介》、《格致汇编》、《油印机使用方法》等。油印本缺少相关理论支撑,其根本原因还是油印印刷方式在我国不够持久,缺少大体量的优质性油印本作品。量少,或者是单个品种的量少,那么这类物品就失去其青睐的群体。

被称为补白大王的郑逸梅是少有的推崇收藏油印本的名人,其言曰:油印本也是一种版本。但是其罗列的油印本都极为老旧,多是民国油印本,而非建国后的油印本。“油印本也是一种版本。”这句话理应理解为油印本与石印本、雕版、抄本、铅印本等同属于一个做书工艺,油印本的收藏与以上各个印刷工艺制作的书籍同样需要甄别。

60年代、70年代文革时期,各种单位的造反派制作的文革小报,也有油印而成。这类油印的文革小报,其功效作用如同今日商家印制的宣传单、广告名片,是各个单位造反派自吹自擂的一种自我宣传、吹嘘的媒介。这也就决定了其存留量极少,谁会去保存一些商家的广告传单呢。同一时期的各类油印书籍,如《毛主席语录》、《鲁迅名言》、《毛主席思想》、《造反有理》等,完本或者节选本几乎都是匆忙草创,或是学问浅薄的造反学生执笔写蜡纸,无论是写蜡纸还是写油印稿,用的钢笔、钢针,执笔人对硬笔(包含钢针,钢针也是硬笔的一类)书写的理解不够,都难以做好一份油印底稿。这个时期,没能存留可圈点的油印本来也就不足为怪了。

文革结束后,真正的学人开始崭露头角,奋力追赶逝去的十年。他们整理旧作,或创作新作品,亦或是工作的材料、上课讲义等利用便捷的油印机器都做出了精美的油印本。整体来比较,从文革结束后,到打印机器基本覆盖各个高校、单位社团这一段时间内,油印本的质量有了本质的提升。遗憾的是,这一时期的中国各个出版社并没有积极地运用油印技术经营出版事业,各出版社和日本无缝衔接,几乎是同步的学习了日本的最先进的印书技术。这个境况和当年上海有正书局学习日本的珂罗版印刷很有相似之处。花费了看似大的价钱,但实则是花小钱办大事的英明之举。有正书局当年不惜重金从日本国请了珂罗版的技术人员,让他们这些印刷技术员不远万里,远渡重洋来到中国的出版社。一边用先进的技术印刷书籍,一边让他们边做边传授这种先进的印刷术给自己招聘的学徒。实践中学习,边做边学,这是放在今天都还很高大上的一种教育方式。油印技术是中国出版社跨越过去的一种印刷术,在油印本这个时间数轴上,没有中国出版社的刻度。

正是因为出版社没有大规模的普及、应运油印技术,所有如今我们缺少量的积累。没有足够的数量,就无从谈论质量。没有足够的数量,收藏的基础便薄弱许多。这也是油印本在我们书籍收藏里头弱小的一个重要因素。

追赶逝去十年的那一批精英分子,虽说精通硬笔书法,能书善画,奈何他们的油印本只有一本。比如出版作品前,油印一份,做样书,仅此一份;教授的讲义,本学期结束,下学期还能接着用,无需再做一册。这个看似符合收藏的稀缺性特征,实则却是收藏的一个悲剧。只有一本的油印本如何流通呢?《永乐大典》尚且有几套。几乎所有的精品油印本都是唯一的,这就缺少了流通性。油印本流通性差的原因就在于此。

油印本,它是如同活字印刷本一般的一种印刷方式。与活字印刷一般,有其短暂而辉煌的一段光辉岁月。岁月逝去,油印本已经离开实际运用的工作台,大批的“文化牌”、“狮牌”油印机从实木小箱子里走入了博物馆,作为一个历史记忆的载体开始被人们观看。末了,愿油印本的油墨香味悠悠绵绵,存储下更多它这个时代里的人间故事。

《亲古阁藏中国名画集》辛丑本尚有少量库存

该版本

汇辑民国有正书局珂罗版《中国名画集》四集而成;

手写书名,钤印版权印章,钢印防伪,手工上封,布面封装;

重点辑选宋元明清四个时期的名家作品;

限量定做,极具收藏、观赏、使用价值。

配图:油印本部分为网络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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